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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季节的人生感悟

时间:2022-06-10 04:01:02   来源:文章阅读网  作者:网络整理  点击数:21    

有时候大自然的季节会让人思考出很多感悟来,小编搜集了一些关于季节的人生感悟,欢迎阅读。

冬天夏天,一个季节极寒,一个季节极热。一个生机勃勃,一片繁茂之象;一个萧条肃杀,一派衰败枯黄。夏天引人以热情,使人热血喷张,总想活动;冬天让人冷静,使人潜迹敛行,围炉懒坐。夏天是生长的顶峰,人的活动也围绕经营展开。冬天是万物潜藏之时,人的活动也是围绕收藏而行。有的人说,喜欢过夏天,夏天热烈,催人上进;有的人说喜欢过冬天,冬天冷静,启人心智。这样看来,冬天和夏天,这区别太大了。

然而我觉得啊,冬天和夏天,是很统一的。从温度来说,冬天是寒冷的极致,夏天是炎热的极致。从生命说,夏天是生长的极致,冬天是毁灭的极致。从气候说,夏天是多变的极致,冬天是守恒的极致。从万物的表现来说,夏天是好的的极致,冬天是潜藏的极致。夏天火旺但却是水盛的季节,冬天水旺却河流干枯。从冬天和夏天分别代表四季的极致,分属于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来看,冬天和春天,又是多么的统一啊。

我觉得冬夏两个季节的不同表现和高度统一,能给人以不少启示。我们做事,要就不做,要做就做到最好。有俗言“不能流芳千古,自当遗臭万年。”即是这方面的意思。人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诉求,于是做事就爱落入“将就”二字。一旦将就,事情的效果就大打折扣,甚至还会“画虎不成反类犬呢”了。

追求最好效果的人,在谋事做事的时候,会充分调动一切资源,尽到全部的主观努力。在活动的过程中,总会使效率和效果都能最大化。

不过,话说回来,有诉求,付出努力后,事情未必会绝对地成功。因为总会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的干扰。那也不必叹气。自古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”。没有什么奇怪的。

要用夏天一样的激情去做事,但又要用冬天一样的冷静和平淡去看待结果。既能努力进取,又能随遇而安,顺其自然,这样,人生便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。

夏天以炎热让我们感受它没有缺席,冬天以寒冷让我们知道它肩负的使命。

一粒一粒金黄的玉米归仓,一个一个饱满的苹果从枝头分离,青山依旧,河床开始结冰,冷风呼啸着肆意狂行,人们一层层加着衣装,以厚实对抗着冬日的寒冷。无论如何,面对不可抗拒的冬天,人们还是紧紧拥抱着胆怯,将小小的头颅缩进无力遮挡的衣领。

人和蚂蚁相比,蚂蚁微小如一粒沙尘,顶天立地的人,在蚂蚁眼里,是一个庞然大物。这个庞然大物在大自然面前,他是一叶轻飘的叶片。尤其冬季,这不可一世的人,暴露出他的弱小,他的卑微

卑微又是一个抽象的词语。对抗冬日的寒冷,需要春天的暖意,夏天的火热。差距就是这样在冬天拉开。寒冷的强与弱,由冬天掌控;感觉的暖和热,却是能力的展示。我抵御冬天寒冷的武器叫做煤的“蜂窝。”糊糊涂涂多少年,才突然醒悟,暖热清晰地分别着“公共、集体、私人或者个体”这些谁也挨不着谁的词语。凝视着界限分明的词语,我弄不懂词语与词语之间的距离,不知它们的长度与幅度,不知它们之间确切的高度和低度,不知那距离是否就是冬天的深度!这时我匍匐在最低的低度,仰视着很多词语标志着的不同高度,就想着对抗冬天的强大。有了我仰视的强大,就有了对冬天高度的征服。

冬天,有了高度的征服,咱就可放心携着卑微的私人或个体的温度搬挪冬天的日子。一块一块蜂窝煤狠劲地向高处重复的叠摞,不管那温度怎样的弱小,那都是你个人的难以“作为!”这时我就很想变成一只抵御寒冬的猫。

在一个冷风刺骨的早晨,我拄拐站在门前,看见了一只猫在寒冬的夜里走在雪地里的爪印。那只猫在雪地里走出的爪印,一段直,一段斜,还有一段原地打转的印痕。这时我就思考那直的含义、斜的含义,原地打转的含义。恍惚中,我就看见我拄着双拐围着一台没有温度的死火炉打转的身影。猫在漆黑的深夜为什么行走,为什么奔跑,它从夜的浅表启航,它到底能走多远?它能走进夜的纵深?无论它走多远,无论我怎样的举步维艰,都是冬天的质地,都是形与神对冬天的探索,或者是冬天博大无边的包容。

我在难以入眠的雪夜,蜷缩在小屋的一张床上,听见一只狗在窗外的雪地里奔跑,继而就猜想着两只,三只,或四五只,你追我赶,还可听见狗们“呼呼”喘气的声音。这静寂的夜,有了狗的参入,雪夜就成了舞台,雪地就成了地毯,听众都竖起耳朵,捕捉着来自雪夜独奏的乐章。这不是夜的独唱,冰冷的寒夜,定然有它更深更远的舞台,更加雄壮有力的合唱。这时我就想变成一只不怕寒冷的狗,跑向夜的纵深、跑向雪的纵深,跑向冬的纵深,跑向雪夜深远辽阔的舞台。

在寒风肆虐的冬夜,我想着五彩缤纷的花朵,青翠茂密的绿叶。可艳红的花朵走了,生机的绿叶走了,满目的青翠艳丽走了。它们跟着季节走了。它们走在季节深处。它们走得不紧不慢自然从容。一个寒夜的梦境,全被这花红绿叶占领。白日,我拄拐站在冬天的胸膛,满眼满目全是萧瑟的景象,裹一身抵御寒流的包装,会想着万物复苏的春暖花开,想着葱郁旺盛的夏季的山川河流,想着金光四射硕果累累秋季的大地。这时,冬天在我心中就有了深不可测的深度。一年最后一个季节,就像人生最后的那个晚年,以前所走过的岁月,都成了一个人的经验和收获。冬季不是单纯的,它凝聚了四季的力量,它汇聚着四季的丰华,让它变得严肃而凝重,深远而广阔。

冬季是一个智者。一个人,童年是一个老人的深度,到了老年,会有返老还童的征兆,这是对生命的回望和寻找。季节到了冬天,一些叶片呈现春天的生机,那是冬天对春天的拥抱。冬天凝聚了春的温情,夏的火热,秋的萧条,变得捉摸不定而深不可测。风无序,光无序,声无序,色无序,冷无序,暖无序,无序是冬的品质。

一棵树最后一片绿叶掉落,就像一个人最后一件衣服脱落,暴露出肢体的分布和走向。赤裸裸,这不是树之所愿;赤裸裸,也不是人之所愿。人不愿裸,树也不愿裸;人必须裸,树也必须裸。区别在于,对人只是地点场所而已,对树却是季节的问题。人如果反地点反场所的裸了,那是变态的丑陋,或者是人性的沦落;树如果反季节裸了,那不是天灾就是人祸。总之树在寒冷的冬季裸了,我知道它是冬天的杰作。看着冬天的杰作,我就想着冬天就像一个阅尽尘世的长者,猜想着这个冬天的长者,在我面对一棵赤裸裸的树的时候,一定也在远远地看着光秃秃的树、看着我这个朽木的愚者,表情冷漠地发着无声的笑。

我知道,树之裸,是一种必然的重复,是一种温暖的过度;我知道,一个以裸为荣的人或一个时代,定然潜伏着已知或未知的病患。裸与裸有多长的距离?裸与裸有多深的刻度?

我是钦佩冬天的树裸。面对一棵一丝不挂的树,我感到了人的卑微与渺小。因为树以理性的智慧在与严寒的冬天做着不妥协的斗争。冬天竭尽所能以风寒侵袭,树只是默默地凝聚着潜能。树的智慧在于权衡利弊躲开与冬天直面交锋。树紧紧抓紧脚下,将根茎深深地扎在地下,穿越冬天冻硬的地面。冬天向下冻一层,树根汲取养分的口角就向深处越一层。树根总是超越冬天坚硬的地层。这是树以弱抵强的精明,这是树与冬周旋的智慧。我们看着一棵光秃秃的树,我们会说:这棵树死啦!你说死啦不要紧,你可千万别举起砍伐的斧头。因为人死啦是真的死啦,两眼一闭,无论你千呼万唤人是不会醒来。树外观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,它是睡眠的清醒,或者是大智若愚的外形。因为树最终会击败冬天。每当大地回春的时候,我们以为死亡的树,一棵棵都又焕发了生机,枝叶繁茂的回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。

于是,我在寒冷的冬天将冻僵的手伸向火炉的时候,我就感觉在大地上奔走的人真的不如一棵不会走动的树。树以静制动,以小制大。人呢?以动制动,结果是,一层层加着包装,没有预感的加剧着摔跤的疼痛,走在时代前沿的机动车,也难以防备冬天的捉弄,不是侧翻,就是碰撞,一些生命提前走向惨烈的终点

这时我就想到辽阔无边的海洋。海水越深越可负起大吨航船。海面平坦如镜,可风平浪静的海面也可吞噬一艘庞大的巨轮。冬天的一个摔跤,一条生命的离去,宛如海平面突然下沉的一条小船。这些都如一种深度的力量有关。

因为冬天有了深度的力量,所以冬天在力量的凝聚中,总思量着留下一些难以抹去的刻痕。我的父亲每到冬天就复发一种病,年年复发,年年冬天一家人心头一样的沉重;我的奶奶在一个家家忙碌着喜迎年节的腊月的一天,咽下了她83岁的最后一口气;我年轻的母亲,在一个冬季即将走完的时候突然离我而去。那些个冬季,那些个冬天,距今已很深很远,但每到冬季,我在远离家乡的另一端,总会清新地想着在黄土下聚集的亲人。他们被冬天带走了。今天我蜷缩在冬天里,想着很深很远的冬天,想着很深很远的亲人。

一条四面不挡风的河道,或者一面背风的山坡,每到冬季就会聚集着一群人,这群人都统称为社员。每到冬天,社员们就方向一致,目标一致,任务一致,名称叫做:农田水利基本建设。那群人里有过我母亲,我的父亲,我的乡亲。有时好几个自然村的社员聚在一起,拦河设坝,垒岸砌塄,平整土地。人声鼎沸,场面壮观。太阳高远,冷风刺骨,社员们却干得热火朝天。今天我在远离家乡的一端,在冬天坚硬的时光表面,大脑的屏幕却不断出现来自岁月深处那蔚然壮观的建设场面。这是来自冬天的深度,冬天的力量!

这是我对冬天深度的记忆,这记忆将伴我到生命最后一口气息。

一些人居之地,总有一些生命是抗不过冬天的侵袭。一些老年人在冬季的冬天里被冬天带走,这正吻合了老年与冬季,冬季与老年平衡的默契。在冬日的长空不时传来令人悲伤的哀乐,它让我永远品读不完冬天与生命的文字。冬天与生命、冬天与人生,它让我面对、体验和思考。

冬季,偶尔会有一个晴朗温暖的天日。阳光明媚,冰雪消融,看着一地流淌的雪水,会让人想到夏日的雨水,仰望头顶的暖阳,会想到夏天的炎炎烈日。这时,用手摸着被阳光晒暖的衣服或者温暖的脸庞,心中就有了对冬天很友好的情愫。这时我又会想到在我人生的冬天里,那些向我伸来的一双双助我前行的手,那些手都凝聚着阳光的暖意。这是冬天的温情,冬天的记忆,这是冬天对恩情的警示。

其实,我知道,冬天的暖意是一种品质,冬天的严寒也是一种品质。彻骨的寒冷,温情的暖意,都是冬天本来的质地。雪中送炭之所以感人,是因为炭的火热,少的可贵。

其实,我知道因为我的浅显,我是很难读懂冬天。我已度过五十多个寒冷的冬季,对冬季都成了模糊的记忆。今天我依然不知,从天空飘落在大地的雪花的厚度,是否就是冬天的深度,从树的枝头掉落的冰凌,是否体现着树的高度和深度。冬天的一座山被大雪覆盖了,我不知道那雪峰的高度,是否就是冬天的深度!

一条本来奔流不息的河床,没有了水的涌动、奔腾、咆哮,就像生命没有了流动的血液,标志着静止和死亡。人的死亡,所有的一切都留在身后。一条没有河水的河床,被冬天的大雪覆盖,白雪被太阳消融成水的液体后,那些已没有棱角的河卵石相互挤在一起,或散落一地,都是我品读不尽的文字。它们历经几多漫长、几多深远、几多沧桑?

现在,我蜷缩在冬天盛产寒冷的小屋里,不时地提起身边陪伴我的拐杖,轻轻落下,重重落下,戳向坚硬的地面,以轻重不同的声音,分辨冬天的凌厉、坚硬、厚重和深远。其实,我所有的努力,都只能停留在难以穿越的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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